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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在新西兰苦等肾源!“国会议员也得排队,没等到,今早去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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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人在新西兰苦等肾源!“国会议员也得排队,没等到,今早去世了......”

发现新西兰 发现新西兰 06-26 13:49

今天,新西兰国会门前的国旗降了半旗,以此来缅怀凌晨去世的国会议员Takutai Moana Tarsh Kemp。



国会大厦也在为她举行悼念仪式。


Kemp的去世令国会的同事们感到震惊,他们说她“把每一口气都奉献给了” kaupapa(她所坚守的信念)。


她本周一直在国会,周三晚上返回家中,周四凌晨在奥克兰去世。


图片


从去年7月开始,她被诊断出患有肾病,之后接受透析治疗,同时被列入肾脏移植等待名单,可惜的是,她还没能等来肾源,便突然离世。


她的突然离世,也让肾病这个议题,重新出现在大众的讨论之中。


发现君也采访了一位患有肾病的新西兰华人C先生,他是一名慢性肾病患者,以下是他的分享。


01

“很多人发现时已是晚期”


C先生来自中国,2012年开始住在奥克兰。


在2016年例行体检时,C先生的血液报告中有异常指标,家医判断可能与肾功能异常相关。


但因为没有什么异常的身体感觉,他起初并没有上心。


后来回中国,做了CT等全面的身体检查。


医生告诉他患有“遗传性多囊肾”,且快要接近慢性肾病三期。


多囊肾是一种慢性遗传性疾病,特点是肾脏内部长出多个液体囊肿,随着时间推移,这些囊肿会逐渐增大,压迫肾组织、影响肾功能,最终可能导致肾衰竭。



慢性肾病(CKD) 通常分为五期,从肾功能轻微受损到肾功能衰竭。


第三期肾功能已经中度下降(eGFR 在30-59 之间)。而第五期慢性肾病,也称为末期肾病,是危及生命的阶段,需要透析或肾移植来维持生命。


医生还告知C先生这种病不可逆,会慢慢恶化,这对当时三十多岁、对于人生充满无限期待的他来说,简直是晴天霹雳。


“当时感觉天塌了”,而且医生还不建议生育,因为这个病会遗传,他感觉,自己的人生故事,在被这个病所改写。


02

“透析的苦,只有做过的人才懂”


而后C先生回到新西兰,开始见肾病专家,并且每三个月做一次血液检查。


他的生活,也随之发生变化。


例如不再能吃多油多盐的重口味食物。


对肾病患者来说,“少吃盐”不是一句口号,而是保护肾脏的重要策略。


钠摄入过多不仅会升高血压,还会加重肾脏的负担,导致水肿、蛋白尿加重,甚至加快肾功能恶化。


为了减缓病情恶化,C先生也要开始每天吃很多药。


“一次要吃十几粒,感觉光吃药就饱了”。


慢性肾病,是个不断加重的过程,到了晚期,很多患者都要通过透析等疗法,来维持身体运转。


图:透析前在医院做置管手术时的餐食


这好似明知山有虎,要向虎山行,与不可逆的病症共处,每个患者都被逼着学会勇敢,学着寻找与之相处的方法。


药物的花费也不菲,以一种特效药托伐普坦Tolvaptan为例,这是一种延缓多囊肾进程的药物,一粒就要100元人民币左右,C先生每天都需要吃,直到2022年12月1日,这款药物纳入新西兰补贴药物清单中,价格才被打下来。


“但是时间有些太晚了,发展到后期,有些药也于事无补。”


这时候,专家告知他病情进入末期,吃药的效果不大。


随着病情的加重,之后C先生开始需要透析,这是很多慢性肾病患者后期的必走之路。


图:他在医院做置管手术时拍下的照片


如做血液透析,他需要每周去医院三次,每次4个小时,这对于一个有全职工作的人来说,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所以C先生决定选择腹膜透析,这是一种在家中完成的肾脏替代治疗方式,适用于慢性肾病晚期(终末期肾病)的患者。


它不需要透析机过滤血液,而是利用人体腹腔内的腹膜作为“天然过滤膜”,通过灌入透析液,把体内多余的水分和代谢废物“引流”出来。


今年C先生在新西兰做了置管手术,这是为了之后居家腹膜透析做的准备。



虽然减少了去医院的烦扰,但是依旧给生活带来很多不便。


腹膜透析一般是在家中进行,这需要C先生保证每天在家中9个小时的腹透时间,很难再去远程旅行。


透析时身体也会感受到疼痛,但是为了维持身体现状,他每天都要面对。


同时透析机器噪声很大,对他和家人的睡眠也有影响。



03

换肾是最终方案


对于C先生这样的慢性肾病患者来说,换肾是他们最佳的解决方案。


今年3月,在医生的安排下,他进入了新西兰等待排队换肾的名单。


从经济角度来看,肾脏移植对于医疗系统来说,也非常“划算”。


新西兰经济研究所的数据显示,对于每一位接受肾移植、摆脱透析的患者,平均每6年可以为医疗系统节省约38.9万纽币。


更不用说,生活质量的改善也是难以用金钱衡量的。


据1News报道,刚刚肾病去世的国会议员Kemp生前也正在等待肾脏移植。



根据新西兰卫生局网站,目前全国约有400人正在等待器官移植,每年捐赠肾脏的数量大约为100颗。


等待时间也很漫长,需要2-8年。


“这有点像是买彩票,有些人比较幸运,很快排到,但不是每个人都能这么幸运”。


新西兰公立医疗系统中,换肾费用是免费的,没有所谓的花钱加速,所以只能等待亲属来捐赠,或者排队等待合适的肾源。


新西兰肾脏健康组织的临床经理Merryn Jones提到,肾病是“无声的杀手”。


和癌症不同,人们不会因为肾病明显消瘦、出现肿块或突然生病——肾病在早期很难察觉。


据估计,约每十个新西兰人中就有一人患有不同程度的慢性肾病,但是社会对它的认知度和讨论度并不高,这些在角落中的患者们,也更值得被关注。


“很多人没有等到肾源就去世了”,C先生直言这个病情的严酷,但他依旧用自己的方式去与之抗争,也身体力行,用自己的方式去做出推动。


“上次我去更新新西兰驾照,特意选择了成为遗体捐赠者,如果有什么不测,希望我的身体能够帮到别人。因为自己经历过,所以在这个问题上没有犹豫,现在我们全家都选择了成为遗体捐赠者”。


“一定要定期体检!及时发现及时应对,可以延缓慢性肾病发展。”C先生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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