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饭碗不保！沃尔玛宣布5年不扩员，AI将改变几乎所有工作

美国最大私营雇主沃尔玛近日释放出耐人寻味的信号：尽管公司营收不断增长，但未来五年员工总数预计不会增加。管理层坦言，人工智能的普及正在深刻重塑整个零售业的工作方式。

在犹他州的一场会议上，沃尔玛美国区总裁约翰·弗纳（John Furner）直言：“展望未来两到五年，我认为公司会比现在更大，但员工人数大致相同。我不认为会比今天少，只是工作的性质会发生变化。”

首席执行官道格·麦克米伦（Doug McMillon）同样强调，AI的影响将是全方位的：“几乎没有一份工作不会被AI改变。我还没有想到哪一类工作能完全不受影响。”他是在阿肯色州总部的一场活动上，与OpenAI首席经济学家罗尼·查特吉（Ronnie Chatterji）同台时作出的表态。查特吉则补充说，未来18到36个月，AI的冲击会在就业市场上更加明显地显现。

沃尔玛一再强调，公司并非要“裁撤人力”，而是“让工作内容发生转变”。但外界仍有担忧。今年7月，沃尔玛被曝削减了学院培训体系中的部分岗位，包括教练和协调员角色。有批评指出，这是AI应用带来的直接后果。

不过，沃尔玛并未否认AI在人才结构调整中的作用。9月，公司首席人力官唐娜·莫里斯（Donna Morris）宣布，沃尔玛将与OpenAI合作，在旗下沃尔玛学院推出定制化的AI培训课程，为210万名员工提供免费学习机会。沃尔玛学院号称全球规模最大的私人培训体系，截至目前已有超过350万人参与，仅2023年就记录了约550万小时培训。

沃尔玛还在快速推进AI项目。今年6月，公司上线了支持44种语言的实时翻译功能，旨在帮助来自不同背景的员工和顾客沟通。今年夏天，还聘请丹尼尔·丹克尔（Daniel Danker）担任执行副总裁，负责AI加速和产品设计。

弗纳透露，AI甚至已经催生出全新的职业——比如“代理构建师”（Agent Builder），主要负责设计和构建AI代理系统。他坦言，如果在一年前被问到“什么是代理构建师”，自己根本不会想到会有这样的岗位。他预测未来两年还会诞生更多类似的角色，与此同时，像面包师、卡车司机这类传统岗位仍然会持续增加。

AI的普及对就业市场既是机会也是威胁。OpenAI高管菲吉·西莫（Fidji Simo）认为，AI将帮助企业提高效率，让更多人能够把想法转化为收入，并创造今天不存在的岗位。但他也提醒，AI的颠覆性很强，几乎所有人都必须学会“以新的方式工作”。

世界经济论坛今年1月发布的调查则显示，约40%的雇主预计会在未来因AI而缩减员工规模。这一数据加剧了人们对沃尔玛“员工规模不变”承诺的质疑。

不过，部分投资界人士依旧保持乐观。黑石集团私募股权全球主管乔·巴拉塔（Joe Baratta）就指出，技术革新的历史证明，人们会不断再培训，最终在经济的其他领域找到新的工作机会。

作为一家市值超过8200亿美元、雇员总数达210万的零售巨头，沃尔玛的动向也被视为美国就业市场的风向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