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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澳洲,从一夜暴富到一贫如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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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年!澳洲,从一夜暴富到一贫如洗!

澳洲财经见闻 澳洲财经见闻 前天 13:26


2004年,澳洲每户家庭的平均净资产仅为53.05万澳元。


到了2023年,这个数字已经达到了146万澳元。


澳洲人均可支配收入的实际增长超过了三分之一。


过去的20年时间,澳大利亚可谓是借着中国的东风,一夜暴富!



事情还要从2005年左右说起。


当时,中国开启城市化建设,泼天的富贵涌向澳大利亚。


中国建设住房、工厂、办公楼、桥梁、道路和汽车。


因此,对铁矿石、煤炭和天然气等大宗商品的需求激增。


澳大利亚的出口贸易在2008年全球金融危机中国大规模刺激后再次迅速走高。


虽然在2012年有过短暂回落,但从2016年起又开始大幅上升,尤其是在疫情期间,达到了前所未有的水平。



西太平洋银行估算,仅过去三年里,大宗商品价格高企就给澳洲联邦预算带来了高达1210亿澳元收入。 


如果算上过去二十年的总额,政府仅从采矿热潮中获得的收入可能高达数千亿澳元。


这种红利,不是哪个国家都能享有的。


澳洲出口贸易的翻倍,也是让澳洲相较于全球其他地区获得了巨额财富,在发达经济体中,这种现象也只有石油资源丰富的挪威可以媲美。


过去二十年,澳大利亚的故事可以说是一部靠着中国推动的大宗商品超级周期而迅速致富的传奇。


但问题在于,澳洲似乎已经把这场矿业繁荣带来的大部分利润消耗殆尽。


如今,随着中国经济放缓,这场矿业热潮正在接近尾声。


《澳洲金融评论报》经济专栏作家John Kehoe在文章中引用了作家唐纳德·霍恩在上世纪60年代《幸运之国》一书中对澳大利亚的评价“一个由二流人物运气使然治理的幸运国家”!



澳大利亚将巨额的收入和政府税收增长用于扩大公共部门,特别是在过去五年里。


比如,500亿澳元的国家残疾保险计划、托儿服务、老年护理、医疗健康,甚至还有最近的国防开支。


当然了,澳洲之所以是发达国家,一个明显的标志就是成熟的社会保障体制。


毕竟,如今的澳大利亚人寿命更长、更健康、更富裕、受教育程度更高,并且出国旅行的频率比25年前高得多。


这无疑是个好消息。


然而,这些临时的收入增长,却导致了永久性的政府开支增加,占国内生产总值(GDP)的2%左右,也就是每年超过500亿澳元。


在连续两年预算盈余之后,澳洲财政部长吉姆·查尔默斯在12月公布年度预算更新时,繁荣过后的大问题显现出来。


尽管政府收入接近历史最高水平,但今年的基础预算赤字仍预计达到269亿澳元(占GDP的1%)。


4年内累计基础赤字预计将扩大到1440亿澳元。


但这还不是全部。


澳洲财政部长更倾向于聚焦的基础预算平衡,实际上隐藏了许多“账外”开支,比如300亿澳元的清洁能源融资公司、120亿澳元的Snowy Hydro 2.0项目、150亿澳元的国家复兴基金,以及160亿澳元的学生债务减免。



如果把这些额外的账外支出加进去,今年的预算现金赤字是478亿澳元,而到2027-28年的四年间,累计赤字高达2330亿澳元。


2025-26年,预算总开支预计占GDP的27.9%,将是疫情外历史上的最高水平。


目前,联邦政府的总债务预计到2026-27年将达到1.1万亿澳元。


虽然按国际标准衡量,占GDP的36%的比例不算高,但这并不符合一个刚经历过一次性收入繁荣的公共资产负债表的表现。 


澳大利亚联邦政府的债务大约是美国和英国(占GDP的100%)的三分之一。


但如果加上各州政府日益膨胀的债务,总政府债务已达到GDP的50%左右。 



联邦和州的支出和债务持续攀升的同时,劳动生产率的增长却大幅放缓。 


20世纪90年代和21世纪初的强劲生产率增长,是澳大利亚实现更快经济增长、更高实际工资增长,并通过更多税收收入支付政府服务的关键。 


生产率,也就是劳动生产商品和服务的效率,是生活水平的关键决定因素。


生产力委员会估计,在疫情前的三十年里,生产率对收入增长的贡献超过80%。 


如今,生产率停滞不前,正在推高通胀压力,削弱实际收入,并导致生活水平下降。 


公共部门的扩张导致政府资助的工作激增。 


过去两年里,经济中的就业增长有87%集中在“非市场”部门,包括公共管理与安全、教育与培训、以及医疗保健和社会援助。


这种就业热潮帮助将失业率维持在4%以下。


另一方面,政府和关怀经济的就业激增也导致劳动生产率停滞不前。 

自2016年以来,生产率几乎停滞,自2022年中以来甚至下降了3.9%。 


20年的时间,让澳洲,从一夜暴富再到一贫如洗!


如今,澳大利亚各州政府的开支和债务也显著上升,实际工资和生产力增长疲软。


未来10年,澳洲都将面临一个赤字年代。



更令人担忧的是,距离联邦选举只有几个月时间,两大党派却都拿不出一个切实可行的方案来应对这种困境。


经济学家克里斯·理查德森(Chris Richardson)表示,在联邦大选临近之际,两大党派都没有认真解决预算问题。 


“运营澳大利亚的成本增加了,但这一问题被一次性的收入繁荣掩盖了,而这场繁荣正在逐渐消退。问题是,面对这笔巨额意外之财,澳洲政府犯了老毛病:靠短暂的好运做出了长期的承诺。”  


前必和必拓首席经济学家、现为澳大利亚国立大学客座研究员的休·麦凯(Huw McKay)对过去25年的评价则更为乐观。 


麦凯表示,很少有国家像澳大利亚这样繁荣。 


相比其他国家,澳洲政府资产负债表在这场繁荣中表现并不出色,但家庭资产负债表却表现得非常好。 

 

与21世纪初相比,澳洲的财富大幅增长,而其中很大一部分存放在养老金中,广泛分布于社会各个阶层。


澳洲人现在有4.1万亿澳元的财富存在养老金账户里。 


此外,政府的主权财富基金“未来基金”(Future Fund)自2006年由自由党政府约翰·霍华德和彼得·科斯特洛用预算盈余和第三轮电信公司Telstra私有化所得的605亿澳元设立以来,已经积累到2300亿澳元。 


不过,与挪威的主权财富基金相比,未来基金的规模还不到其十分之一。


因此,多数经济学家们一致认为,澳洲将不得不两个现实选择:削减开支;或者加税。


正如我们此前文章《完了!澳洲,要进入万税时代!》中提到的,澳洲即将迎来万税时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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